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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87章 定風波12更新:2020-11-04 17:10:40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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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87章 定風波12更新:2020-11-04 17:10:40

蘇晨把案子簡單匯報完, 就等在一邊,謝吉祥跟趙瑞飛快翻看卷宗,直到全部看完, 才覺得踏實。

謝吉祥道:“張有德是嶺南人,田正真也是嶺南人,他在天寶二十一年進入知行書院旁聽講學時, 有很大可能同張有德相熟, 當時張有德恰好是知行書院的賬房。”

趙瑞右手敲了敲椅子,略皺了皺眉頭:“牽扯天寶二十一年舊案的幾個死者,都跟知行書院有關,而知行書院也是近幾年才紅火起來的書院。”

早年間,根本就沒有琉璃莊,更不用提知行書院了, 大約在五十年前左右, 琉璃莊建成, 成為拱衛京師的要地,軍備司和知行書院等才設立其中, 尤其是知行書院, 漸漸聲名遠揚。

趙瑞心中盤桓片刻, 道:“看來,知行書院也要詳查,蘇副千戶, 你派人盯緊知行書院, 詳查其所有牽扯關系。”

對於國本而言, 學子們是根基,若是知行書院牽扯進官場鬥爭,那其出身的學子便不再可靠。

他們到底是一心為國, 還是效忠於師,誰都說不清。

趙瑞捏了捏眉心:“難怪當時田正真和秋淳風枉死之案,會牽扯那麽深,對方會不擇手段掩蓋真相。”

謝吉祥抿了抿嘴唇,沒有說話。

雖然心裏很清楚,父親到底為何而死,可心中的不滿和怨恨,還是會抑制不住。

無論對方是誰,無論到底為何,陷害忠良,害得清官忠臣家破人亡,他就是罪人。

趙瑞不用去看,也知道謝吉祥心情如何沈痛。

他伸出手,輕輕握住了謝吉祥柔軟的小手。

炎炎夏日,謝吉祥的手心溫暖,可趙瑞知道,這一刻,她的心卻是冰冷如冬。

趙瑞低聲道:“這一次,聖上下定了決心,所以,你無需擔憂。”

“不會有人逍遙法外。”

謝吉祥長嘆一聲。

她道:“瑞哥哥,我想念哥哥了。”

自從天寶二十一年分別,她已經有兩年未見謝辰星,兄妹二人從小一起長大,現在又成為彼此僅有的親人,彼此之間牽絆更深。

雖常有書信往來,趙瑞也經常能告訴她兄長的近況,但謝吉祥還是非常想念他。

那種想念,是經年不見之後的

掛懷。

趙瑞也知道她思念兄長,便拍了拍她的手:“快了,辰星兄很快便能回來。”

謝吉祥擡起頭,茫然地看著他:“當真?”

自然是當真的。

趙瑞定定看著她,語氣篤定:“當真,今年過年之前,你一定能見到他。”

謝吉祥這才有了些笑容。

幾人又說了說張有德的案子,謝吉祥道:“周賬房只說他要回家,未說因為何事,根據護城司記錄,三個月前張有德確實離開了燕京,他從東城門持身份文牒出京,卻未一路往南,前往嶺南。”

謝吉祥疑惑道:“他去了哪裏?或者說,他原本要去哪裏?”

趙瑞看著東城門兩個字,頓了頓,猜測道:“他會不會是去知行書院?”

琉璃莊就在燕京東郊,要想去琉璃莊一般都是從東城門出城。

但張有德此人出了東城門就杳無音信,他的身份文牒並未進入琉璃莊。

從他離開燕京的那一刻,他的前路就模糊起來。

謝吉祥思索片刻,突然道:“瑞哥哥,他的死狀同天寶十一年的兩名死者相同,我們是否可以推斷,他去見的這個人,或者說去的這個地方,是否就是當年的兇手所在地?”

趙瑞挑眉,道:“有這可能,而且有很大可能。”

趙瑞對蘇晨吩咐:“加派人手,看管住琉璃莊和知行書院,軍器司倉庫也要由臯陶司接管,調令虎牌已轉入我手中,若有人想要調出軍器,必須要上報給本官。”

蘇晨拱手:“是!”

趙瑞想了想,又道:“速去問,剛剛從大皇子府出去的那輛馬車,最終去了何處。”

蘇晨迅速退下,謝吉祥道:“馬車上的人,我總覺得異常眼熟,但又很肯定自己從未見過他,這是為何?”

趙瑞捏了捏她的手:“且休息一會兒,剛剛校尉來報,道藥聖老人家今日就可入京,那種藥物到底為何,今日就能揭曉。”

他若不說這一句,謝吉祥倒是還能午歇一會兒,他如此一說,謝吉祥輾轉反側,又睡不著了。

趙瑞叫人送了安神湯來,謝吉祥淺淺喝了半碗,這才睡著。

待她沈入夢鄉中,趙瑞才松了口氣。

蘇晨悄悄進了後衙,在趙瑞耳畔說了幾句,趙瑞皺眉取了折子

,大筆一揮,短短幾句便書成。

“派人立即送入宮中,請聖上過目,”趙瑞頓了頓,道,“再派一隊人,盯住儀鸞司。”

他手中如今有整個南鎮撫司的人,不多不少,剛好夠用。

蘇晨略有些遲疑:“都是一家兄弟,若是盯梢,很容易被看穿。”

趙瑞淡淡道:“無妨,就是要告訴錢之敬,我時刻盯著他。”

蘇晨拱手,迅速退了下去。

這些都安排完,趙瑞才重新打開謝吉祥隨身帶的那本冊子,反覆翻看。

這本冊子裏,記下這幾個案子的所有疑點和聯系,其中的線索和細節一目了然,這一本薄薄的冊子,謝吉祥寫得滿滿當當,已經沒有一處空白。

趙瑞輕輕摸著這本冊子,想起剛才李燦的話,不由冷笑出聲。

他總覺得,一切都跟權利和地位有關,但他錯了。

即便以後當真由他主位勤政,也無法全然把控人心。

曾經冤死的人不會覆活,遺孤也不會原諒,樁樁件件的血案就流淌在他腳下,他此生都洗不幹凈。

被害者不會原諒,而執法者也不可能原諒。

趙瑞閉上眼睛,略養了養精神,待到下午時分,天際金烏燦燦,一個消瘦的身影從馬車上下來,平靜地看著翠竹環繞的臯陶司。

臯陶司總旗龐元親自去接的人,此刻跟在他身邊,態度異常恭敬。

“先生,到了。”

老者看著臯陶司三個大字,倒是點了點頭:“這是聖上禦筆。”

龐元頓了頓,低聲道:“先生好眼力。”

掛在衙門前的臯陶司三個大字,正是由天寶帝親筆所書,不過並未蓋私印,許多人根本不知。

老者淡淡笑笑,沒再多言。

龐元跟在他身邊,給他指路,繞過回廊,穿過月亮門,便是幽靜的後衙。

此刻,趙瑞跟謝吉祥並肩而立,一起等候著這位遠道而來的老者。

老人家白發須眉,消瘦清雋,平淡無波的眉眼卻仿佛蘊藏漫天星空,包羅世間萬物。

只要看著他,心都能跟著靜下來。

趙瑞上前,拱手行禮:“陶先生。”

隱居藥王谷四十載的藥聖陶定州,在天寶二十三年,被臯陶司邀請,終於踏出藥王谷。

實際上,趙瑞自己也沒有想到,他

會親自出谷。

趙瑞跟謝吉祥行過禮,藥聖陶定州便笑著說:“兩位小友好。”

待一行人在院中落座,陶定州才繼續開口:“原本老朽決定一生不再出谷,然看到龐小友送來的藥案,終究還是無法坐視不理。”

他此言一出,在場眾人皆是心中一凜。

陶定州見在座的年輕人都很緊張,不由溫言安撫:“不要怕。”

趙瑞略松了口氣,藥王谷早年出過叛徒,流出不少奇藥,陶定州因此才封谷,幾十年未再踏足江湖。

若非此番藥物實在稀奇,臯陶司和儀鸞司皆無處查證,趙瑞這才想起曾經天下聞名的藥王谷。

陶定州今歲已是古稀之年,卻依舊精神矍鑠,他遠道而來,不見絲毫疲憊,倒是讓人驚奇。

趙瑞便道:“陶先生,我想問一問,此種藥物藥王谷是否曾見?”

陶定州對龐元揮了揮手,讓他把自己的行李取來,打開之後,從中取出一本嶄新的書冊。

他撫摸著這本書,長嘆一聲:“這些年來,藥王谷志力修書,把早年的《藥譜》《草方》等著作合編成新書,加入藥王谷百年來的試藥結果,剛剛修成《百藥集》。”

他一字一句,都令人心生敬佩。

雖閉谷不出,但藥王谷的所有藥師們卻一直沒有放棄研究藥物,這才有今天呈現在他們面前的《百藥集》。

陶定州指了指封面上的字,道:“根據百藥集成書,出去其他醫治類藥物,還有兩冊毒藥,兩冊毒方,以及一冊禁藥,老朽帶出的這一冊,便是剛成書的禁藥。”

毒藥跟禁藥單獨分開,足見禁藥之威力。

趙瑞跟謝吉祥不由坐直身體,炯炯有神看著桌上的這本單薄的書冊。

陶定州一頁頁翻看,最終翻到了其中一頁。

這一頁上畫了一朵嬌艷無比的花。

那花兒似牡丹,卻又好似茶花,花瓣顏色瑰麗,紅紫相見,美麗非常。

這樣的花,他們從未見過。

陶定州看著這朵花,眼神難得有些厭惡。

“這是長壽花,”陶定州語氣沈重,“或者說,它曾經叫長壽花,兩年前編書編到此花,我跟徒弟們再三權衡,給它改了一個名字。”

“現在它叫奪命草。”

————

奪命

草?

一株植物,命名從長壽花到奪命草,可見其藥理已經被深入發掘,其到底是好還是壞,是益還是損,從名稱看便一目了然。

陶定州看他們都很關註,便道:“一般而言,一種藥草的名字,大約同它的藥效有些許關聯,就比如這個長壽花,因其生長困難,存世稀少,偶有百姓誤食,會讓人失去疼痛感覺,並且飄飄欲仙,開心且快樂,所以才命名為長壽花。”

但時間久了,人們發現並非如此,對它也就漸漸開始厭惡。

陶定州道:“此花藥效非常獨特,在服用時刻讓人精神矍鑠,忘卻疼痛,並且似乎有起死回生之效。”

“但一旦停藥,整個人就會迅速萎靡,曾經的病痛會卷土重來,甚至疼痛更甚,並且會難受非常,食欲不振,生不如死。”

因此,這種長壽花便漸漸失傳,消失蹤跡。

陶定州道:“但它畢竟是花草,雖生長要求苛刻,卻也並非不能生長,因此一直未有絕跡。在重新修訂《百藥集》時,針對這種藥草,特地做了詳細的考證。”

所以呈現在他們面前的百藥集禁藥冊,就是最終的藥效和藥理。

謝吉祥定睛看過去,仔細閱讀上面書寫的藥效。

除了剛剛陶定州所說服用和斷藥的癥狀,還特別寫了幾點。

“此藥特殊效果,用藥之人死後身體白骨呈紅紋化,漸散開來,形如其花株,故而舊時也被稱為骨生花。”

骨生花三個字,頗為形象。

謝吉祥繼續讀下去,神情驟變:“若人死後碰觸其花株或花蕊,碰觸部分會沾染紅痕,經年不散,愈久彌新。”

記錄念到這裏,一切便豁然開朗。

謝吉祥擡頭看向趙瑞,趙瑞也正好看向她,陽光下,兩個年輕的面容皆煥發出強烈的喜意。

所有案子,靠這一種藥草,全部串聯起來。

而這一切的最終指向,又都牽扯到三十年前的隱山寺。

謝吉祥抿了抿嘴唇,幾乎都要哽咽出聲。

他留給她的線索,看似零零散散,實則直接告訴了她最終真相。

這其中似乎沒有什麽連環兇手,也沒有什麽懸疑案情,有的不過是侵占天下的野心,有的只有不甘和不滿。

陶定州看他們似乎已經知

道了這兩種特殊藥效,便道:“若非此事牽扯到奪命草,老朽也不能打破自己的誓言,這奪命草若重現世間,必定要掀起大亂,沾染此奪命草,大多家破人亡,妻離子散,實在可悲可嘆。”

“陶先生,您醫者仁心,心懷天下,令在下敬佩,”趙瑞道,“此番能得您出手相助,實在是國之大幸。”

趙瑞說到這裏,頓了頓:“陶先生,此奪命草可有破解之藥?”

陶定州搖了搖頭:“此藥藥王谷鉆研不下十年,終究沒有破解之法,只能在強行斷戒之後好好保養,至於後續到底如何,未可知。”

藥王谷雖要鉆研,卻不能拿人命開玩笑,因此試藥多為家畜,後續到底如何,還得觀察。

陶定州道:“沒有更多的試藥者,我們無法下定論。”

趙瑞點點頭,表示聽明白了。

謝吉祥回憶起之前榮慶華游記裏的部分故事,問:“陶先生,若是人食用了吃過此花的禽畜,會有何結果?”

她想起那頭迷迷糊糊的野豬。

陶定州來了興致:“這個我們沒有研究,不過若是服用極少量,幾乎也不過是一小撮鹽那麽多的量,不會對人產生極致影響,但隔日不再服用之後,還是會有戒斷反應,只是很快就會消除。”

謝吉祥又給陶定州講了講當年毛肚張的故事,陶定州更是興奮,也取出自己的冊子開始記錄。

“如此說來,這一家鋪子用的肯定不是花,若是用花,在食客經年累月的使用之下,戒斷後的癥狀非常強烈,重則致死,當年這家鋪子的後續就這麽平淡無奇過去,他們很有可能沒有弄到花,而是用的莖稈。”

“之前也說,這種奪命草很難種植,即便能種成,也不一定能開花,這個食鋪用了藥效很低但是香味特殊而濃郁的莖稈,倒是很討巧。”

不過,即便是不開花的莖稈,也很容易迅速枯萎。

謝吉祥嘆了一聲:“若如此說,這種花就不應該存活於世,它的存在有悖於天道。”

陶定州長年研究藥物,對這些草藥異常熟悉,聽到謝吉祥的感嘆,倒是很讚許地點了點頭。

“小友所言甚是。”

趙瑞一行人跟陶定州一起反覆推敲藥物特性,待到所有的細節都

補充完,陶定州才道:“我給你們再寫一本鑒定折子,把每個案子的驗屍格目都確定一下。”

有他的保證,所有案子就能串聯起來。

甚至包括當年失去卷宗的書生案。

知道案情細節的不光只有邢九年,當年一起辦案的相關刑名也都知道,他們聯名寫折,也會成為新的斷案證據。

待到這些都忙完,謝吉祥才覺得心中大石略松。

他們一起送了陶定州在後衙住下,謝吉祥也顧不上休息,拉著眾人一起重新推敲案情。

之前的幾個案子,他們都已經分析清楚,現在只剩下當年線索稀少的書生案。

而這個案子,其實是中間最關鍵的環節。

謝吉祥道:“如此可知,當年韓陸所發現的花就是奪命草。他當年偶然發現章艷娘的秘密,發現了這種奇特的花,因花藝出眾,便把這種花重新培育出來。”

或許,當年韓陸還做了更瘋狂的事。

“我猜測,他當年把花培育出來之後,就拿去找章艷娘邀功,章艷娘很可能因為這種花的珍貴難得,一下子就有些癲狂。”

“大量服用之後,立即出現強烈反應,韓陸為了救她,幫她掐住脖頸讓她嘔吐,最後發現完全無效,章艷娘很快便喘不上氣。”

當時的那種情態,很可能觸發了韓陸心中的心癮。

“他或許早就不正常了,他癡迷花草,也癡迷章艷娘,章艷娘瀕死的情態刺激了他,讓他在癲狂狀態下出手把章艷娘掐死。”

“他想讓章艷娘永遠屬於他,那種嬌艷的美麗模樣,不會再被外人看到。”

這種連環殺手的心態都很覆雜,需要不停通過線索和細節揣摩,才能尋找出案情真相。

章艷娘死後的驗屍格目,特別表明其手指上有紅痕,也就是說,她在死後,也碰觸了奪命草的花朵。

當時韓陸身上,一定帶了奪命草!

謝吉祥深吸口氣,努力壓下心中的激動。

“至於他為何要殺孟繼祖,這個動機不可考,但看孟繼祖死後的屍體狀態,證明他應當是韓陸殺的

趙瑞垂眸深思,此事卻打斷了謝吉祥:“不,我認為並非跟章艷娘有關,或者

不全是跟章艷娘有關,因為張有德此人根本不認識章艷娘,兩人生平並無交集,孟繼祖的死因不是因為章艷娘便是因為奪命草,別無其他。”

謝吉祥點點頭,在冊子上勾勾畫畫,寫完這些便繼續道。

“但是這兩個案子之後,韓陸就此失蹤,也未再殺人,一定有什麽事情困住了他,讓他無法繼續犯案,”謝吉祥說,“天寶十一年之後,一直到天寶二十一年,之間整整十年時間,韓陸都沒有再出手。”

根據剛剛陶定州的線索,天寶二十一年的書生案也同奪命草有關,那麽可以推斷,這個案子同韓陸或許也有關聯。

謝吉祥道:“燕京附近無人再種此花草,目前我們只能通過周賬房的言辭推斷,紅招樓和當年章艷娘所在的醉塵居似乎用過此種藥物,其線索指向便是孫家。”

紅招樓、醉塵居和同興賭坊皆是孫家產業,而這個孫家的幕後之人,現在他們已經有了明確的猜測。

謝吉祥道:“若是如此,我們也可以推斷,韓陸同孫家,或者同那個人有牽扯。”

當年的隱山寺跟忠王是何種關系,現在的韓陸跟那人似乎也是何種關系。

中間這十年到底發生了什麽,他們無法考證,但可以肯定,自天寶二十年,韓陸帶著他的奪命草重新出現。

趙瑞道:“若書生案和韓陸有關,我們可以重新推斷。”

“當年的田正真和秋淳風一定看到了什麽、知道了什麽因此被殺人滅口,他們死後在被搬屍的過程中碰到了奪命草的花朵,故而這個秘密,應當就是奪命草。”

兩個年輕的還未踏入官場的書生能知道什麽秘密呢?

他們死在琉璃莊,死在曾經的隱山寺附近,也死在似乎跟官場有勾結的知行書院旁邊。

這一條條線索,全部指向錦繡街的深宅大院。

也似乎都指向琉璃莊和一眼望不到頭的天南山,在茂密的山林中,又隱藏著什麽呢?

謝吉祥道:“他們兩個的死或許不是韓陸所為,但因由卻一定跟韓陸有關,因為在兩年之後,跟其二人可能有關聯的張有德,再次死在了韓陸的手中。”

“如果我們知道韓陸到底在哪裏,或許就能查明其中所有疑點。”

謝吉

祥握緊雙手,目光篤定:“最終的線索,就在韓陸身上。”

趙瑞同她對視一眼,低頭說了幾句,謝吉祥點了點頭。

待安排完差事,一名年輕的校尉匆匆而入:“大人,剛剛那輛馬車在繞城小半個時辰之後,抵達了紅招樓。”

紅招樓嗎?

就在這時,謝吉祥突然睜大眼睛。

“我大概能猜到,馬車上的人到底是誰了。”

作者有話要說:趙瑞:吉祥聰慧,吉祥威武,所以到底是誰?

謝吉祥:你猜?

看到之前就有讀者猜對啦!超棒!這裏特別說明一下,這個花類似於你們猜到的那種,但是藥理做了架空設定,就是牡丹骨部分,當成另一種植物看待即可,幾乎全是杜撰!

還看到有讀者說先帝這個過繼的操作,實際上大皇子因為其父謀逆,已經喪失了繼承資格,但是當時天寶帝快要病死了,幾乎不可能醫治,整個正宗只有大皇子一根獨苗,在最後的關頭先帝把大皇子過繼到天寶帝膝下,如果天寶帝薨逝,那麽在他薨逝之後大皇子繼位,他供奉的也是天寶帝。這個文裏提了一句,這麽理解就可以了~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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